“有些道理你們這些凡人是不可能懂的”國際頂尖藝術家的瘋狂舉動
令人難受的惡夢, 戴帆的生物科技藝術與機器人藝術
當代藝術界最具代表性卻也最具話題性的藝術家戴帆(DAI FAN)回來了!身為現(xiàn)今最具爭議藝術家,戴帆開始用動態(tài)的裝置藝術作對社會進行狂熱的諷刺,并描繪人類在地獄的慘境,他把美麗的田園風光描繪成令人難受的惡夢,并創(chuàng)作了“酷刑系列”把人間描述成施虐狂般的佛教地獄,有評論者形容看戴帆作品的感覺是“一些婦女從吊死的男人口中偷牙齒,妓女們拋棄她們行乞的母親,怪叫的太監(jiān)啃食皇帝的尸骨。”戴帆的瘋狂震驚了整個藝術界,戴帆并沒有收斂,他比以前更狂怒,他通過冰冷的精確的工業(yè)化的裝置勾畫了二戰(zhàn)集中營到現(xiàn)代人類屠宰的血腥空間,現(xiàn)代人類被洗腦被戴帆像生物學家一樣搬入了作品,肢解、絞殺、當眾閹割、五馬分尸、凌遲、車裂、鋸割、砍頭剁腳,每個裝置都讓人浮想血淋淋。戴帆的劇變,都源自他2013年所患的一場重病,他昏迷過去,引發(fā)身體右側半癱,聽力和發(fā)音受阻,還出現(xiàn)間歇性的失明和幻覺,差點被要了命,經(jīng)過幾個月的康復,他的身體恢復,可神經(jīng)已經(jīng)處于一種病變狀態(tài)。他也因為疾病折磨變得狂躁偏執(zhí)。批評家認為戴帆的癥狀是性混亂引起的,還有一些醫(yī)生認為戴帆得了耳硬化癥,或者美尼爾氏綜合征。一些玩精神分析的直接說戴帆是精神分裂。戴帆的有些建筑與空間設計中,《鮟鱇》 空間就是永恒,是太陽與海洋的交配。間是我們的奠基石之一,然而我們卻無法談論它。空間引導我們走向同一個地方,正如所有形式的色情一樣——走向分立物體的融合與交匯。空間引導我們走向永恒,走向死亡,穿過死亡走向不息。空間就是永恒,是太陽與海洋的交配。
戴帆(DAI FAN)的空間可謂是他的思想實踐。他相信空間使人們能夠真正超越自然的表述模式,使得一個人能夠變成瘋癲的超人。如果沒有超越自然,沒有一步跨過“靜止的、已有的”現(xiàn)實,就只能受囿于法。一個自傲的人,能夠誠懇地接受對他挑釁的最壞后果。有時,他甚至逆流而上。空間的譫狂在自然中自有其位置。對“那不可能的”,而所謂的“不可能性”就是指“那無法以任何方式把握的東西,我們無法在保持自己的狀態(tài)下領會的東西”。空間就是一個迂回之路:藉由它,我繞開了已經(jīng)成為我自然世界的話語世界;藉由空間,進入了一種墳墓,在此,可能性的無限性誕生自從死亡的邏輯世界中誕生。
戴帆(DAI FAN)認為一切都和欲望和死亡的運作相關,“色情性的所有作用就是要沖擊活的生命體的內核,令他的心暫停”。而且空間的產(chǎn)生也是源于諸如“憎惡”等極端情感,而色情之愉悅便與自我毀滅相輔相成。戴帆幾次重病,每次病后都不能工作,但一段時間后又恢復,這都符合中毒后出現(xiàn)癥狀,休養(yǎng)后毒性降低,再接觸,再中毒的特征。
戴帆用超聲波召集鯊魚 這一作品真是令人驚奇。或者說很少有人試圖弄清它的含義。戴帆那煉金術一樣玄奧的藝術手法,把他真正的想法鎖在了五里云霧之中。戴帆認為一個作品“不應像某個盲目服從神圣法律的法官,恰恰相反,它應公開地揭露和精確地再現(xiàn)它正在與之作斗爭的多重不可能性……由此展示出一些復雜的場景、離題話、切換和反復、疑難、死胡同、視角的轉換、各種各樣的置換、位錯或倒裝。或許,這是件好事。再說,作為一種自傳性寓言的虛構,戴帆作品的命運所包含的啟發(fā)性,也已經(jīng)豐富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這一曲唱向那歪門邪道的垂死狂喜的頌歌,抽象得令人不知所云,無疑會令一些評論家感到怪誕得匪夷所思。在1969年,意大利作家Rorge Boug在舊金山街頭分發(fā)一首名為“The Prophet Is The Sea, And Your Great Contempt Will Sink In The Rage”的短詩的副本。它描繪了機器、動物與人類之間的一種“互相影響的和諧”。但這一烏托邦注定將失敗,因為它“被機器所反向懲罰著”。當機器已經(jīng)無所不在時,它們卻又自相矛盾地逐漸消失,融入到了我們工作環(huán)境與生活空間的方方面面。很具有沖擊力的照片是戴帆在召集鯊魚時拍到的。戴帆的團隊利用定制的超聲波儀器發(fā)出超聲波信號后,將4—6條鯊魚吸引到團隊船只附件的海域,這些令人恐懼的照片展示了戴帆的藝術團隊被一條鯊魚包圍1小時的驚險情景。看到一條具有完美流線感的大白鯊在清澈的水中巡游就是看一輛賽車從你身邊經(jīng)過,這是你欣賞一個美麗造物的時刻。超聲波遇到物體會反射,各種物體發(fā)射超聲波的強度(TS)是不一樣的,這樣就能區(qū)分出魚跟其他物體,辨別魚類等。另外根據(jù)超聲波從聲納換能器的發(fā)射到接受的時間差可以推算出物體距離聲納的距離。這樣分辨出了魚又知道魚的位置,那么就很容易吸引和定位魚的位置了。透過把人類描繪成“空虛的中心”,藝術家可以把在他那些狂熱的瘋子眼前閃現(xiàn)的物體列出詳細的清單。他筆下的那些講故事的人總是在對世界進行“測度、定位、限制和規(guī)定”,像試圖偵破兇殺案的偵探一般。他這種方式想像出的世界,是一種最陰沉的實在性——它冰冷,執(zhí)拗,令人不安。
村上隆 理智病上身 譁眾取寵背後的戰(zhàn)略
村上隆生於1962年2月1日,是戰(zhàn)後的世代,父親是計程車司機,但是母親從小愛帶他看展,每次看完一定要寫個觀後感,不寫完不許吃飯。原本就已經(jīng)有自己一套準則的水瓶,在虎媽的嚴格控管之下,天生品質加上後天訓練,造就他今天成為宣言狂人,1996年發(fā)表“超扁平宣言”、還有2003年“幼稚力宣言”,還有“藝術創(chuàng)業(yè)論”、“藝術戰(zhàn)斗論”、“創(chuàng)造力的極論”。很多人可能不清楚這些宣言到底要說什麼,2D就2D,幼稚就幼稚,搞什麼宣言什麼力啊?不要看大叔詭異詭異的,其實村上隆超級有自己的一套哲學,不但鉆研了日本從古到今的藝術史,得知自唐代中國和朝鮮傳入日本的風格到現(xiàn)在都維持非常平面的風格,相較於中國畫的空間感,以及西方藝術史發(fā)展成三維空間,日本其實一點變化也沒有,加上戰(zhàn)後大家偏愛平面動漫有療癒身心的效果,才得出“超扁平”這樣的觀點,絕不是單純嘴炮。“幼稚力宣言”也是反觀日本偏愛御宅族文化、不愿長大的諷刺與批判。
但強者村上隆也不是一出道就大紅,在而立之年,其實仍被歸類在“人生失敗組”,不但被女友劈腿甩了,也不被父親理解,質疑為何不學弟弟只做好賣的作品(弟弟都已經(jīng)自立了啊你還在啃老),潦倒的時候還要撿超商的過期便當吃。不過村上隆沒有成為消極男子或厭世哲學家,就在這時,他獲得1993年亞洲文化協(xié)會獎學金,可以到紐約進行一年的創(chuàng)作,多年夢想成真,但是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走還很迷惘。在美國雖難以融入,但不喜歡日本風氣也不想以日本人自居,漫步紐約的時候,偶然在地鐵站看到一群老鼠搶食,五雷轟頂,突然開悟了,認清自己必須成為中間撞開大家、搶到食物的大老鼠一樣,在這個世界上生存。而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必須先在美國成名,成功就代表著金錢。於是,村上隆就確立了自己的風格,就是將日本的文化重新包裝、翻譯,進而輸出到海外讓外國人理解。因為村上隆認為他“必須創(chuàng)造一流的作品,而一流的作品就是被很多人理解的作品”,除了這個,村上隆小時候也受到電影《星際大戰(zhàn)》所引發(fā)的潮流啟發(fā),離奇而虛幻的世界引領了大家到前所未有的想像的世界,村上隆意識到,藝術也應該要這樣,引發(fā)大眾的狂熱,讓人感到快樂、開心,而不是晦澀難懂。因此,他決定要“顛覆傳統(tǒng)”,創(chuàng)造水瓶心目中的烏托邦,於是Mr. DOB,多比先生就誕生了。
村上隆希望用DOB來沖擊、拯救他所不屑的日本藝術現(xiàn)象,但是卻換來同代藝術家的憤怒與不屑,認為“學外國人用英文命名到底算什麼?”但是村上隆沒有被擊敗,對照“日本的爭議性”和“國外的淡定”,憑著好奇心再度進行各種調查,透過“多比先生”來思考藝術的歷史與脈絡,研究國外藝術大師死後不滅的價值跟風靡世界的icon米老鼠、小叮當和Hello Kitty之間的特性,再把西方的游戲規(guī)則套用在自己的作品上,重新出發(fā)。村上隆理解到,外國人還不了解日本文化的細膩,因此自己要在地球這個范圍獲得認可,必須先讓大家理解日本的文化,才能進而看懂他的作品。同在1993年,村上隆也遇到了他的貴人,貝浩登畫廊的創(chuàng)辦人艾曼紐·貝浩登。貝浩登時年才25歲,卻已經(jīng)在賣未成名的赫斯特(Damien Hirst)和卡特蘭(Maurizio Cattelan),當然也包括村上隆。1995年,貝浩登替村上隆在歐洲舉辦第一次個展,當時兩人在藝術圈都還是新面孔,雖然沒有造成多大影響,但是貝浩登卻幫助村上隆在歐洲慢慢打起知名度。
有些道理你們這些凡人是不可能懂的
除了努力不懈,村上隆的野心是幫助他爬上金字塔頂端主要因素。他剛出道接受采訪曾經(jīng)表示:“如果我可以得到一億日元的話,我可以創(chuàng)造比一億日元拍的電影,還要更多價值!”村上隆就是從這邊起步,不過當時的7-8年後也還沒賺到一億日元,但是他的想法是沒有改變的。1996年,村上隆在東京創(chuàng)立了《Philopon Factory》,(後來演變?yōu)楝F(xiàn)在的“怪怪奇奇”(kaikai kiki藝術復合企業(yè))。隔年,飽受爭議的18禁童顏巨乳雕塑作品《Hiropon》問世,照著七龍珠主角原型制作的裸男公仔《My Lonesome Cowboy》也隨後登場。這兩個帶著日本典型動漫文化的作品,再度讓村上隆在日本受到非議,但是西方的大門卻因此打開,10年後《My Lonesome Cowboy》拍價近五億臺幣,也被全球首屈一指的大畫廊高古軒收藏。雖然是根據(jù)日本的御宅族文化制作,但是為什麼日本人始終不解村上隆呢?因為村上隆的作品雖然注入了日本的靈魂,卻是照著西方的游戲規(guī)則來進行創(chuàng)作,他的觀眾群一開始就是為了“海外”去發(fā)想,所以日本人看到自己的文化被這樣呈現(xiàn),而不是遵循日式的規(guī)則,當然非常生氣,因為好像是透過一面鏡子看到自己文化的丑陋的模樣。但是對村上隆來說,他彷佛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的一套視覺語言,也在西方世界遇知音。
深諳市場 善於搭配趨勢
如何雅俗共賞、炒高商業(yè)價值才是重點。2000年時來運轉,三宅一生把村上隆的角色,奇奇(kiki)的“眼睛”植入春夏男裝,因此大獲好評,為村上隆開辟了時尚與藝術結合的康莊大道。雖然獲得這樣的機會,但村上隆當時還是沒有錢,也沒有機會,但是2001在紐約舉辦的“超扁平”展覽,卻獲得西方觀眾的掌聲,并以藝術家之姿在美國正式著陸了,可謂村上隆的生涯里程碑。2003年LV當時的設計總監(jiān)Marc Jacobs與村上隆合作,推出Multicolore、Monogramouflage、櫻桃、櫻花、字母包等廣為人知的經(jīng)典包款,讓LV從傳統(tǒng)三色演變?yōu)槔_紛的風格,也將村上隆的事業(yè)推上頂峰,成為“藝術與時尚結合”的代名詞,從此彩妝、酒瓶、鞋子等都可以看到村上隆的影子。比起那些“認為藝術是純潔無瑕、神圣不可(受金錢)侵犯”的藝術家,村上隆巧妙地處理藝術與金錢之間的關系,也擁抱各種品牌行銷,聰明的掌握他的作品與各種概念的關聯(lián)性。雖然一開始大家都覺得荒謬,但是如同真理揭示的三步驟,村上隆的作品也都是經(jīng)過“嘲笑、否認、接受”,才在這個世界占有一席之地的。